车窗弥漫着一层淡淡水雾。
水无月用食指在上面胡乱涂画。
窗外路灯接连而过，映射女孩的眼眸忽明忽暗。
冬季的夜总是很深，小县城夜生活并不丰富，九点左右商店就陆续关门。
路上没有多少车，地上零散着几片枯叶，多少有些萧瑟的意思。
与外面景色不同，车内却温和怡人。
将手掌靠在暖风口烘烤一阵，没过多久一路冻僵的身体便暖和过来。
“陈主任，您要回家吗？”
沉默的气氛令人不适，水无月没话找话。
“……”
陈警官没有回应。
“那个！”女孩深吸一口气，仿佛鼓足勇气一般，“您女朋友的事情……”
明显发觉握住方向盘的手轻颤一下。
陈警官却依旧冷着脸目视前方。
“对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，请尽管吩咐。”
“……”
理所当然没有回应，就在水无月放弃这场对话时。
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陈警官忽然开口问道。
“是……”
不知道如何修饰措辞，水无月只说出一个字便止住话头。
“成为茶后闲谈了吗？现在有多少类型的传闻？”
“……”
这次轮到水无月沉默下来。
“吱！”轮胎与地面传出刺耳摩擦声。
汽车打了个转停到路边。
“下车。”
“陈科长，还没有到……”水无月小心翼翼试探，
“下车。”陈警官冰冷重复。
……
把实习生丢到马路边后，陈警官一个人开着车回到租住的房屋。
将车停在地下车库，他放弃乘坐电梯从楼道步入。
在拒绝着什么。
走进熟悉楼层，踌躇的脚步点亮声控灯光。
陈警官来到自己的房门前，拿出一串钥匙。
翻到其中一个贴着粉色小熊标签的钥匙时，他停顿下来。
犹豫瞬间，转身来到对面。
深吸一口气，颤抖地伸出手。
“咚咚咚。”
敲门声音落下，另一面却不曾传出声息。
没有人为他开门，也不会有人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地问他要干什么。
陈警官找出钥匙。
钥匙与防盗锁相吻合，很容易转动。
机械运转的“咔擦”声在指尖响起。
上神片刻，陈警官轻轻打开房门。
迎面而来女生寝室独有的香气。
仿佛封闭了时间，门的那边还是那天景象。
每一样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。
只是“她”却不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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